康桥,再会吧。

兰因(八)

少天生日快乐!

陪伴你的第三个夏天,无论以后如何,希望有更多的人爱你~你是最棒的黄少天~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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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初探

八、科举

喻文州把信交到楚云秀手里,道了一声“有劳。”楚公子冲他拱拱手,翻身上马,水路回京按理应该更快,只是这阵子赶上万寿节,商船众多,反而不便。过了新年,便是当今圣上六十岁的寿诞。喻文州抬眼望去,苍翠满眼,也只有这里,在冬季还能看到这么多绿色了,“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古人诚不我欺。

“剩下的时间真是不太多了。”身为二皇子,喻文州没有任何理由不参加父王的寿宴,更何况新年在即。

喻文州见人已走远,便转身返回。

远处的亭子里有人在练剑,冬天的清晨,到处都泛着寒气,只有他好像是一团火,浑身散发着灼热的气息,看一眼就暖了起来。

“少天,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冷啊,某人起得早,带走了被窝的热量,我就只好自给自足啦。看剑看剑看剑……喂,你犯规,又想空手接我的招,很危险的好嘛?不要以为我每次都会让着你哇,我……”

黄少天脚下一滑,被喻文州眼疾手快地抓住腰带捞进怀里。

“真暖和。”喻文州顺势把另一只冰冷的手贴到黄少天微汗的脸上,一本满足。

“你,你,你……”怀里人张口结舌了半天,没说出个完整的句子,手里的肌肤开始发烫,眼见着要红到鼻尖。

喻文州微微一愣,把人放开,从怀里掏出一方浅蓝的帕子,稍作停顿还是塞进了黄少天的手里。

“赶紧去沐浴更衣,在风里站着容易着凉的。”

“嗯,知道了。”

黄少天一边擦着汗,一边看喻文州向小饭厅走去,太阳红彤彤地挂在天边,一点也不刺眼,这个冬天不算太冷,可黄少天只觉得心里像是积了千年的寒霜,怎么也化不开。每每有太阳照进来,微微解冻,又立刻刮起朔风,将一颗心吹得拔凉。

长此以往,便是习惯了,黄少天苦笑,以后会怎么样呢?他不敢去想,只要现在还是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事了。

黄少天把手帕收进胸前,发现自己还有件重要的事没来得及说,“真是晕了头了。” 

今岁本是大举之年,秋闱出现了大批才华横溢之士,据说皇上见了奏折高兴得很,下了命令提前举行春闱,年底就殿试,选出贤才。到底是谁的主意,黄少天也略有耳闻,只是当时想不通太子这么做有什么好处,打着为陛下冲喜的名头,提前科考。一来陛下确实龙体有恙,二来举子们来自各地,也不至于都与他太子亲厚,三来主考官由陛下亲自任命,他还能翻得了天不成?没想到清晨来了一只信鸽,说是科举舞弊,京城正乱着呢。

“这么乌漆麻黑的鸽子,怎么做才好吃啊?啊?清炖?”

“喂,叶修!要死啊你,你要是敢炖了这鸽子,李轩非得炖了我不成!”黄少天一进门就看到叶修手里拿着只黑色的鸟,对着苏沐橙比划。

可怜的鸟飞了一路,带来最新的情报还要被人谋划自身那一把骨头。现在正恹恹的被黄少天抢在手里,动都不想动了。

“虚空果然是眼光独特啊,养的鸟都与众不同,我只见过白色的信鸽,没想到他们除了人是一身黑,连鸟都是……”叶修任凭黄少天抢了去,坐下开始喝粥,苏沐橙一脸好奇地盯着那只黑信鸽,吓得黄少天连忙往后躲,

“不是吧,苏妹子,你真想把它炖了啊?”

“不,我更想看他怎么把你炖了。”

沐橙眨巴着眼睛冲黄少天一笑,黄少天本能地往喻文州身边窜,

“文州,文州,你看他们,简直太心脏了,连苏妹子都被传染了啊,太可怕了吧。”

“吃饭啦。”

喻文州给他端过粥碗,剥开鸡蛋,自然流畅的像是做过千百回,确实也是做过千百回。若是在往日,黄少天一定从善如流的放下鸽子,乖乖吃饭。今天倒是扭捏了起来,眼尖地发现路过的小大夫,

“安文逸,你是叫安文逸吧?你帮我看看这鸟,好想是生病了诶,你帮我看看嘛。”

安文逸有些茫然,看看叶修的脸色,便只好接下了这只鸟。

黄少天折腾完一圈,喻文州的早饭也快吃完了。他也不急着走,只是看黄少天终于安静坐下来,给他换了只碗,“粥凉了。”

“没关系的。”黄少天有些心虚,“不能浪费不是……哦……”喻文州看他一眼,便噤了声。

乐得叶修差点笑到地上去了,“看见没有,沐橙,私人陪读,就是这般没有地位的。”

“哥哥以前不也给你剥鸡蛋?”小姑娘一脸的不服。

“那怎么能一样?我跟你哥哥是平民百姓的乐趣,他们可不一样啊,你想想哪个朝代有君给臣盛饭的吗?”

“修哥。”喻文州无奈,“这要是隔墙有耳,咱们可都得砍头的啊。”

“隔墙没耳,这我还是能保证的。”叶修笑笑。

“不趁着现在占占你便宜,假以时日黄袍加身,便是陛下命草民说笑,草民也是万万不敢从命的了。”

叶修做出一个行礼的架势,喻文州哭笑不得,只得随他,倒是黄少天意外的乖巧,迅速解决了早餐。

“说说吧,虚空有什么消息。”

“有人告发京城会试有人舞弊。”

“什么?!”喻文州皱起眉,“主考官是谁?”

“田大人。”

“田森?”

“不会吧,他可真是个老好人啊,真是蹊跷。”叶修点了烟,忘记了吸。

“修哥不知道,田家长女是太子侧妃。”

“哟,热闹。这又是被谁给逮住的呢?我也是佩服。”

“信上说的简单,好像是很多乡试出众的举子都没有上榜,有人不服,闹了上去,有人想去杀人灭口,结果没料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居然会武,反被抓住,供出了太子。陛下震怒,现在京城乱着呢。”

“举子?今年有谁?”

“张新杰,肖时钦,方锐,还有谁来着……我也不太记得了。”黄少天挠了挠脑袋,“居然连肖太傅家的公子都上不了榜,你说考官是不是瞎了?”

“考官瞎不瞎我不好说,可这派人灭口的主肯定是真瞎了,张新杰可是霸图的人啊。”

叶修闻言一个哆嗦,“确实瞎,你说韩将军的儿子不会文还差不多,居然敢说他侄子不会武,真是笑死个人。”

“父王身体不好,又动如此大怒,想必太子哥哥的日子一定不好过。我们这边加把劲,给他一份大礼吧。”喻文州淡淡地敲着桌面。

“这边才是重点,那边毕竟没有直接证据。”

“不错,储君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被怀疑呢?除非他真的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众人皆知,他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文州,你可要小心了,他出了事,你可就成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那可不就得辛苦少天你了么?”喻文州偏头看向他,眼里满是信任。

黄少天咧开嘴,“包在我身上。”

“今天是不是再探刘府?”

“虽说举报人举报的是总督陶轩,没想到重点却在刘皓身上。对了,沐橙,你能认出那根金线吗?”

听到问自己,苏沐橙认真想了想。

“看得出是很结实又很贵重的线,我在平日练习或刺绣时,都是没有用过的,别说用了,见也没见过。”

“是吗?既然这样就不太好办了。”喻文州摩挲着袖口的花纹,喃喃道。

“不过,我有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自己人卖什么关子。苏妹子,别客气,尽管说吧。”

“以这种线的精致程度与颜色,我想它应该会用在大内物品上。你们想有什么图案是大量需要如此高质量的金色线的呢?”

“大量?金色?”

喻黄二人对视一眼。

“不会吧?苏妹子,我就捡到这么一小根,你怎么能判断是大量啊。”

“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敌人,少天,如果真是大量那可就太可怕了。”

“嗯,参与科举舞弊也就算了,指使贪污也就算了,要是私造了什么不该造的东西,那可就是不得好死了。”叶修揉了揉身边妹妹的头发,“还是沐橙最厉害,一下子就发现了线索。”

“私造龙袍确实是不要命啊。”苏沐橙心里暗暗吐口气,“不过谁有能耐为上面绣龙袍呢?”苏沐橙看向叶修,她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想起了一个人,但她不能开口,证据全无,希望渺茫,她不忍用一个美好的故事去换取片刻的真实。

“是真是假,看看就知道了,当务之急是找出刘府的秘密,在他们察觉之前。”

“是!”黄少天认真地应了一声。满眼都是郑重。

喻文州笑出声来,摸摸他的头发,

“少天,辛苦你了。”

“今天跟我去刘府拜访吧。”

“拜访?”

“对呀,咱们走正门,大大方方的让刘皓出门迎我们!”

TBC

感谢来看~
熬的有点晚了,希望大家能给点建议什么的,我怕是越写越差,毕竟热度低,好与坏自己也看不太出来,当然也不强求~交流本身是一件愉快的事~
三次忙,天天生日完就更得慢一点了,没有办法,好在爱他们的人这么多,想来也没有什么关系~
感谢相遇,感谢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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