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古风)
谢谢来看~
不好意思更晚了,把自己作感冒了,正逢寒潮,我怕是要去冬眠了,啊啊啊啊啊,冻成汪啊,小天使们一定要注意身体啊!!!
怜卿一片相思意
“诶,少天,这最后一笔一定要稳哦。”
“看,像这样。”从后面环住青年,握住他拿笔的右手,横平竖直,笔锋有力。
“哇,果然是好看很多,文州,文州,你的名字我已经练了很多遍了,你来看,是不是很棒啊。”
“嗯,相信少天一定是最棒的。”喻文州放开手,看着眼前人笔走龙蛇,阳光透过窗,洒到他的头发上,闪闪发光。
“嗯?”脸上暖洋洋的,原来已经日上三竿了?又是梦醒,“真可惜,没看到少天的字。”
自从那日起,每天梦里都会出现那个青年,一开始是他一个人说,喻文州一边听着,一边迷茫,慢慢的,喻文州发现自己可以从他滔滔不绝的话语中找到重点,也给他回应。每次自己回复他的时候,喻文州发现青年会笑得特别开心,他会跟他说今天的戏唱得怎么样,台下又有哪些姑娘又悄悄地议论他了,有哪些人不怀好意,有谁的单子千万别接。当喻文州问他名姓的时候,青年抿嘴一笑:“不如叫我少天吧。”
本以为是以为自己一个人太过孤独,又对黄小姐思念过甚,才会梦里感应到他人的陪伴,只是万没想到,陪伴的不是那日惊鸿一瞥的黄小姐,居然是个俊朗青年。思及此,喻文州看着人偶身上的长裙,动了为它换上男装的心思。换换戏也是好的嘛。
又是一日的天气晴和,新上的戏名为《青衫泪》,讲的就是个落魄举子的故事,喻文州亲自改写剧本到半夜,想起往日重重波折,不由得愁绪满怀。很久没有听到京城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昔日同窗是否有了出头之地,还是说朝政依旧被刘府控制呢?只是那三年守孝期已满,那黄小姐是否已做他人嫁啊?那人,对她还好吗?
“哎呀,你们看,今天这秀才的装扮,很是清俊呢。”
“可不是,没想到还能唱这种戏。”
“嗯,戏词确实写得好。”
“就是太悲伤了一点,这似乎是有隐射吧?”
“诶,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罪。”
“哟,这喻秀才,这下总有把柄落我手里了……”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你看得清楚了?”
“是,这位舞牵丝戏的师傅就是当日的喻秀才啊。”
“听说啊,这位师傅以前的表演的都是旦角呢,还说……还说……”
“嗯?”
“说人偶的装扮像……像黄家人……”
“确有此事?”
“奴婢哪敢欺瞒小姐啊,只是耳听为虚,不如亲自去看看。”
“也好,无论如何,此子文采非凡,做这行真是委屈了。不管怎样都该提醒一句,以免大祸临头还不自知。”
一曲终了,观众不像往日久久不去,还想着跟喻师傅说几句,今天倒是散的很快。正当喻文州想带着少天一起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个小丫环等在门口。
“喻公子留步。”
“是你?”喻文州有些惊喜,没想到远隔京城,还能遇上黄家人。
“喻公子好记性,我家小姐想见见你,不知公子是否方便?”
“啊…………小姐来了吗?快快请进。”
喻文州觉得自己心跳有些加速,当看到黄小姐进门的一瞬间,疑问的情绪也一同滋生了。
“这黄小姐为何跟当日见的不太一样?虽说已过了三、五年,但黄小姐与那日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面庞是有些相似,但这身形明显娇小许多,气质也完全不同。”
“喻公子打扰了。”
“黄小姐?”
“正是。”
“没想到居然能在此地见到小姐,着实……着实意外啊。不知小姐为何来此?”
“说来话长,这个问题暂且搁一搁吧,今日拜访公子,只因有幸欣赏了这出《青衫泪》。”
看黄小姐的目光锁在穿青衫的人偶身上,喻文州会意,将人偶捧出,给黄小姐仔细欣赏。
“像……太像了……”黄小姐心里默默感慨,“只可惜我都没见过他打扮得如此文气。”
看到黄小姐眼角泛红,似乎情绪有点不对,喻文州也不知如何开口,就在一旁默默陪着。她抚摸上人偶的脸颊,冰冷。抚摸上人偶的眼睛,似有秋水盈盈。“真是青衫泪啊,喻公子。这出戏编的好,文采极佳,唱的也入味,可是,我还是斗胆冒犯,请您以后都不要再唱了。”
黄小姐转过头来,看着有些发愣的喻文州,秋瞳剪水,泪凝于睫。像极了青衫泪的主角。
“刘丞相病重,大权归于刘皓,狼子野心,比起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很快就有人在全国各地搜集不合时宜的诗赋、文章、戏曲、书画了,就算无罪都能给你按个罪名,更何况《青衫泪》这么传神写照呢?”
喻文州一时呆在原地,忽地回过神来,行了个礼,“小姐真是蕙质兰心,多谢小姐好言相劝,文州实在是一时疏忽,只顾着创作的一时痛快了。说起来也是惭愧,当日小姐救了文州的性命并且好言安慰,可我却屡试不第……实在是辜负小姐美意……我……”
“嗯?等等,喻公子,你是说那日游湖之事?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黄小姐对着青衫人偶笑了,“还多亏了那个鬼灵精的主意,我才……罢了,救你的人其实是我的弟弟呢。”
“……”
喻文州直觉黄小姐不是当日之人,但也没想到那日所见的“黄小姐”原来是“黄公子”。
“敢问令弟尊姓大名。”
“姓黄名少天。”
“……少……天……”
“对了,你这人偶很像他呢,不过,他可没穿过这样的衣服,念两个字就嫌头疼,哪能考上秀才。”
“少天……少天……”喻文州想起梦里的那个青年,怪不得自称“少天”呐,原来是你吗?
“请问黄小姐,令弟如今可好?现在何处?可否方便介绍与文州相识呢?”
“……”黄小姐沉默了一下,替人偶整了整衣衫,
“我弟弟……长眠沙场,离开……已经有好几年了……”声音有些颤抖,泪珠也随之而落。
“那日,刘丞相宴客,少天担心我与母亲的安危,便主动替我赴宴了,没想到中途救了一个失意跳水的青年,想必就是喻公子了。”
“……离开,离开!离开?少天已经离开了吗?……”
“我家小姐说了,读书人应知生命可贵,科举还可明年再来,因为此等小事寻死觅活不是大丈夫所为。”
“文州疼不疼啊,疼不疼啊,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喻文州脑海中不断闪现出过往的场景,又出现梦中人的模样,
“是这样吗?少天,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喻文州愣愣地看着黄小姐为人偶理好头发,束上发带,
“少天他,没有穿过青衫,倒是常穿铠甲,头发便如这般束起,有不少小姐跟我打趣,说‘黄公子好相貌,要去边疆日晒雨淋,着实可惜。’她们不知道我这弟弟到宁愿去与风沙打交道也害怕在家里舞文弄墨,受师傅的约束。不过少天学东西很快,聪明得紧呢……”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比谁都好……”喻文州想起梦中未曾见的书法,想笑一笑,不觉有泪水掉了下来。
“不知黄府现在如何?”
“说起来,也不是件坏事。”黄小姐放下手中杯盏,“家父去后,少天再赴黄沙,虽说他也……离开了我们,但好歹黄家军功卓著,刘府一时也不能拿它怎么样。”
“那……婚约?”
“哦?你说这个,黄家人怎么会与豺狼为伍,何况少天的死他刘家也脱不了干系!”
“功高震主也是常有的。”
“嗯,你放心吧,以兵权换自由,未尝不是好事。”黄小姐微微皱起眉。
“我与母亲已经打算南下,回故里居住了。喻公子,少天生前还常常提起你,希望你能快乐的生活啊。”
“告辞。”
喻文州望着马车远去,闭上了双眼,又想想起什么似的,跑回室内,抱起青衫人偶,“我们回家吧,少天。”
“少天的魂魄就这么一直附在人偶上,玉帝不会发现么?”
“玉帝不是去了燃灯古佛那?”
“一时半会啊,回不来,乐乐你就别瞎操心了,等玉帝想起他们,不知道他们都活了几辈子了……”
“喂,别碰我的花,这盆忘川可难活了。”张佳乐打掉叶修试图摆弄花盆的手。“叶大仙,你当我傻啊,怕是……怕是仙契都断了吧?”
“呦,乐乐现在不好骗了啊,孙……呃,那谁让你长智慧了?”
“……”
“呵,放心吧。”叶修摩挲着伞柄,
“仙都不是仙了,还有什么仙契……不过,就算仙契断了,红线也是没那么容易断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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