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再会吧。

牵丝戏(第一幕)

喻黄  (古风)

听了好久的《牵丝戏》以后,突然而来的脑洞,虽然不少人写过,但毕竟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脑洞形态各异,还是写写试试~

屡试不第喻,孤独伶人喻,附身人偶黄,倾情守护黄

愿意看吗?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快看,快看,张榜啦!”

     “哎哎哎,你别挤,别挤,我看看……”

      “果然啊,第一名状元公是刘丞相家的公子……”

     “哎呀,刘皓,刘强,刘安,刘云……这……全是刘家人呐……”

       在这个春风得意,百花盛开的日子里,无数人拥在皇城根下挤着看今年的新科状元花落谁家,欢闹声,恭喜声,哀叹声,咒骂声,不绝于耳。几家欢喜几家愁。喻文州一身青衣布袍站在人群中,像要被人海淹没一般。三年得个秀才,五年毫无进展,乡试一关好像跟他有仇,无论考官怎么变化,试题怎么调整,他的试卷总是得不到青睐。难道真的是命吗?

       记得小时候母亲找人为他算过命格,那算命先生一脸的高深莫测,说什么此子文才绝代,就是官运不通,不仅如此还命途坎壈,多灾多难。在一堆玄之又玄的话中,母亲又花银子又陪笑脸的,才见那个老先生又说了句“不过命中自有贵人相助……全靠造化……”喻家当年也算是个殷实门户,喻老先生做着小本生意也念过几年书,不相信这些鬼话,一心培养这个独子,请最好的先生为他讲学。文州从小就聪慧无比,深受先生喜爱,十四岁的头上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秀才,正准备一鼓作气,博取功名的时候,喻老夫人去世了。守孝三年以后,再次踏上科举之路,此时的他就像中了什么奇怪的诅咒,乡试一关怎么也过不去。一年又一年,幽室青灯,寒窗又过五载。

       喻老爷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医药费渐渐掏空了家底。仆人走的走,家院散的散,只剩一个老奴,无儿无女,被喻老爷好心收留,还留在身边。前一年,喻老爷身体也熬到了尽头,又听闻喻家最后一块良田被丞相府圈去做了果园,一气之下,含恨而终。从此喻文州也就孤身一人,带个老奴,变卖了房产,找了一处小屋,专心致志,锲而不舍地走起了科举之路。这个社会呀,只有科举才能做官,只有做官,才能做事,为那些深受压迫的穷苦人民,尽点微薄之力,让那些贪官污吏付出代价!

      “哎呀,状元公游街啦!快看呐,高头大马,真是威风啊。”

      “闲杂人等,赶紧让开!占着状元公的路,你们担得起吗?”

       人群呼啦啦的散开,又个个往街前挤,睁着一睹状元郎的风采。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喻文州觉得心累,刚想要离开,发现有人拦住道路。

      “呦,这不是喻秀才嘛?怎么着,喻兄一贯好文采,怎么名落孙山啊?”三位锦衣公子迎面而立。刘府的人。

      “赵兄,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喻秀才明明就没见着圣上啊,说不定,万岁一见到喻兄的笔墨,这一高兴就上榜了呢?”

      “刘兄真知灼见,可惜了,人人都说喻秀才才高八斗,就是举人也考不到啊……”

       喻文州冷眼看着他们嘲弄,不置一言。三人觉得无趣,为首的是刘丞相的幼子,不仅他大哥中了状元,说是刘氏一族霸占金榜也不为过,这刘丞相深得龙心,昏君配奸相倒是齐全。

      “喻文州,你这手下败将,得意什么?”刘公子被他的态度激怒了。

        喻文州拱拱手,从他们身边绕过去,轻身说道:“令兄高中,可喜可贺,功高震主,还望小心。”

      “你……你……喻文州,我告诉你,我刘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就对黄小姐死心吧!黄将军的女儿不会嫁给一个穷鬼的!你呀,还是回去唱牵丝戏吧!哈哈哈……”

       “……”

         喻文州身子微微一滞,随即加快了离开的步伐。抛去了身后的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黄小姐……黄小姐……”喻文州心里轻轻的念着,“是了,今年又失败了,恐怕再也不能见着她了吧……”想到这,喻文州心中一阵酸楚,想他喻文州才华横溢,年少成名,诗词歌赋无一不精,却总是求名不得,年年科举不利。难道真得像那算命的说的此生官运不通吗?要在以往也就罢了,自从去年见到她,这科举也不单单是为了封官拜相,一展宏图,还有着一丝丝期待,期待着自己能有朝一日与她相配,能大红花轿娶她过门。也不枉,也不枉那日黄小姐赠珠钗的情分。

        那是去年的春季,刚刚科举结束,又是一年的心血白费,喻文州买了壶烈酒坐在洛冰河畔痛饮,想到父母已逝,家徒四壁,命途坎坷,无人可慰。喻文州不想回家,不想见到那个靠着每日唱牵丝戏供他读书的老奴,也许要称呼一声“老爹”也不为过。

        天渐渐黑了,凉风阵阵,吹得杨柳轻抚,扫到喻文州的脸上,痒痒的,惨白的残月一弯,斜斜地在对面亭子上挂着,要坠不坠的,看得喻文州心烦。河面上有画舫,描金绘彩,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喻文州喝得有些醉了,听得身边人来人往,说是刘丞相府上宴请今年的新科状元及各家公子,还特地请各位贵客带上家眷,弄不好啊,是要拉拢这位新贵呀。

      “呵呵呵,‘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真是不假。”喻文州听得人声嘈杂,起身往回走,不料不知被谁撞了一把,一个踉跄,脚下没稳,直直栽入水中。“这下好了,‘春江水暖鸭先知’我也知了……”喻文州酒醒了一大半,想起来自己不会游泳。只记得自己掉下去的时候,耳边一片混乱。“啊呀,有人掉水里啦!”

       不知道是谁救了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在一艘画舫上,后来才知道,那是黄将军家的画舫,黄夫人和黄小姐就在舫上。他在甲板上擦着水渍,家丁给他端来一碗热汤,说:“我们小姐说了,读书人应知生命可贵,科举还可明年再来,因为此等小事寻死觅活不是大丈夫所为。”喻文州回过神来,原来是被误会了,不过这小姐果真与寻常家女子不同。行了个礼,“小生喻文州,谨遵小姐教诲。”
        不知黄府是否有人听说过喻文州的名字,临走之前,有个丫环塞给喻文州一些东西,回家一看,原来是一方素帕和一串珠钗。喻文州还记得离走前来了阵风,吹起门帘,隐隐约约能看到倚着门往外打量的小姐,一身月白的长裙,脸面藏在一柄扇下,扇上绘着桃花,只能见一双秋水,杏目流转,盈盈含笑。周身散发着飘逸的气派,不似深闺女儿。

        喻文州这么多年醉心书本,从未想过儿女情长之事,后来父母早逝,更无人关心打点,也就迟迟未娶。本来他这潘安玉貌,文采飞扬也吸引了不少年轻女子的爱慕,可无论邻家小妹也好,大家闺秀也罢,他总是摇头提不起兴趣,没想到冥冥中自有安排。从那以后喻文州走科举之路又多了一个理由,明知地位悬殊,但愿尽力一搏。谁知今年又是……

        也许是命吧。

     “张老爹,我回来了。”

     “文州啊,回来就好,饭菜在桌上了,热热再吃吧。”老汉佝偻了腰,躬身整理他的命根。一堆唱戏的家伙摆在院子里。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喻文州眼眶一热,

     “张老爹,今年又尽是刘府的人呢。皇上越来越不中用了,刘丞相大权在握,残害忠良,对外求和,对内高压,今年有几个举子又是因为文字狱被株连九族了。”

     “唉~文州你也小心些,别叫人家听见,这个月的账本放在桌上,吃完饭你瞅瞅。这人呐,能走的路多着呢,这些年净出狗官,不当也罢。”

     “哈,您也小点声,我心里有数,你看,这不早早回来了,也没买醉街头啊。”

       点亮油灯,翻完账本,喻文州叹了口气,想到前几日问斩的几个举子,都跟他相熟,刘家作威作福,有志官员难以翻身,被贬的贬,被杀的杀。烛泪滴到了一本《论语》上,喻文州赶紧擦拭,“天下有道则现,无道则隐。”

      手拿账本,走出房门,“张老爹,教我唱牵丝戏吧。”

 

 

 

 

        两位仙家云端而立,端的是霞光万丈,瑞气千条。

     “命运的转盘启动了。”

    “这不早启动了么?你这么正经,眼睛都要一样大了。”

    “唉~”一身墨绿道袍仙家没有搭理那个拄着伞的仙家,叹了口气。

    “你也别叹气了,少天都下去好久啦。”

TBC

谢谢来看~

第二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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