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黄 古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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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上线~
眼前人是意中人
又是一日,谢幕待归。
今日开场《牡丹亭》,段是名段,角嘛,也渐渐成了名角。喻文州在洛城停留了有三个月了。相较于帝都,这里少了些威严庄重,一样的繁华热闹。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人们乐意享受丰收的喜悦,不仅豪富人家常常出门,平常百姓也乐得听曲看戏。
那月白的水袖一扬,走在花园,婷婷袅袅,杜丽娘风姿绰约,既见挣脱束缚的勇气,又见初见韶华的惊喜。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啊呀,好!”
“我说台上这杜小姐呀,不仅是个美人,我怎么瞅着还有点侠女的风范呢?”
“确实,确实,牵丝戏不像舞台戏,一举一动全凭幕后,这喻师傅生了一副好嗓子啊。”
“哎呀,唱得我们这些锦屏人汗颜呐。”
“我说二位好歹也是读书人,怎么这《牡丹亭》还听得这么有味?这演的好也是个木偶啊,哪有真美人来的实在……话说这唱戏的,我倒是感兴趣,听说是个男的?怎么样去瞅瞅?”
“诶,周公子,你可不知道,这喻师傅听说是大才子呢~喻文州啊,京城还挺有名呢。你可别……”
“呦,才子呢,我倒是更好奇了,这小嗓子不错,柔中带刚,不知道身段怎么样啊,啊?哈哈哈……”
喻文州回到家中,一言不发,找出针线,想将那片撕破的白纱仔细缝好。全然不顾自己的手臂划破了一大道伤口,殷红的血透出来,沾湿了青衫。歪歪斜斜的针脚,不敢恭维的手艺,但好歹将人偶胸口的衣服补好了。文州咬断一截线,抬起头,吃了一惊。人偶的眼中泪水盈盈,似是要溢了出来,但脸颊上又是干的。“我一定是眼花了,她怎么会流泪呢。”人偶散开黑发,衣袂轻扬,这一瞬间,喻文州似乎感觉到人偶在盯着他的手臂看。
“啊?少天,你是担心我吗?”
“没关系的,只是小伤。”喻文州伸手揉了揉人偶的头发,嘴角上扬了一个很大的弧度,“放心,我马上就处理……而且呀,少天相信我,不会再让别人欺负你的。”
“啊啊啊啊啊啊,急死我了,不能说话,不能战斗,不能保护文州啊!文州文州你快去包扎伤口啊,管我件衣服干什么,大男人的露个胸口也没啥吧。”
“呃……难道你把这木头人当成那个姐姐啊……哼哼哼……我要说清楚,我要说清楚!!!!”
武耀星君很生气,武耀星君心里苦。黄少天看着那柄剑架到喻文州的脖子上,可他什么都不能做。
那是今天一曲终了的后台,一个听说是太守家公子的轻薄男子,闯进文州休息的地方,口口声声说仰慕“杜丽娘”的风姿,当喻师傅好意拿出精致的人偶请他欣赏的时候,他却直勾勾地盯着喻文州,笑得诡异又古怪。
“听说喻先生能诗会文,小生特来讨教,不知能否指点一二?”
“在下不才,只知戏曲,不懂诗文。”喻文州收起得体的笑容,脸色淡了几分。
“原来如此,不知道喻先生愿不愿意去鄙人府上表演一出呢?酬金自然不会亏待先生。”
见喻文州没有理睬,那个周公子走上前来,抚摸着“杜丽娘”的脸颊,
“喻先生何不考虑考虑?这小美人做的可真是精细呐,听说喻先生尚未婚娶,想必独居寂寞,我府上有的是美女佳人,说不定还能……”
话音未落,只见喻文州将“杜丽娘”从“魔爪”中夺过,细细擦拭,护在怀中,“周公子客气了,在下不接入户生意。”
“嘿,好你个喻文州,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周公子抽出佩剑,刷地架到了喻文州的脖子上。
“哼,我看你怕不怕死!”
喻文州没有搭理他,横眉以对。怀中护着黄少天。
“好,是个有脾气的,你这么看重这块烂木头是吧?我倒要叫你知道这罚酒不是这么好吃的!”说着那柄剑就要去刺他怀中的人。
哗——
衣袖破裂的声音,随即有血滴了下来,喻文州拿手臂去挡剑,但剑锋还是刺到了黄少天的胸口,拉出一道口子。说来也怪,周公子觉得平时这宝剑削铁如泥,怎么今儿还削不烂一块普通的木头啊?
“剑圣大人息怒,小灵并非有意冒犯呐。”宝剑在光亮中发出浅浅白光,小剑灵不敢抬头看脸色发黑的黄少天,躲在角落里哆嗦。
“给我滚!”
黄少天一个眼刀,吓得小剑灵撒腿就跑。
“哼,今天算你厉害,喻文州,我们走着瞧!”周公子觉得全身冒冷汗,也不知是怎的,双腿发软,明明是自己占了上风还觉得受到了压迫,撂下狠话,就撤了。
黄少天看向喻文州,只见他满眼都是担心与自责,“少天,我没有保护好你,真是抱歉。”
“哎呀呀,不就衣服破了,有什么不能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呢?喂,文州,你在流血呀!……喂,文州,小爷我真的不是女的呀。”
“少天,我们回家吧。”
“赶紧回家包扎呀……呃,文州……”
喻师傅抱着人偶,往回走去,他是打横抱起,面朝里,挡住胸口,乍一看像是抱着亲密的爱人。好像那个时候一样。
黄少天觉得脸有些热。把脸埋在文州的臂弯,口鼻都是是熟悉的,熟悉的文州的味道,还带着血的腥味。
是夜,喻文州已经睡熟,呼吸浅浅。黄少天躺在床的一侧看着他放在被子外面的带着白色纱布的手臂发呆。忽然听得有人叫他:
“二天?天天?睡着啦?出来说话呀。”
“闭嘴,你才是二乐乐,快拉我出来呀。”
“呦,武耀星君这身行头……”张佳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美得很,美得很……”
“我不是听叶修说是月白牡丹裙吗?怎么今着是男装了?”
“够了啊,叶不修的话也能听?衣服不小心破了,这是文州的衣服,有点大……笑什么笑?小爷就算穿女装那也是剑圣,再笑找你打一架啊。”
“哈哈,我可是好心来帮你,这么小气我可走了啊。”
“诶诶诶,别呀,好乐乐,来都来了,急什么呀?是叶修找你来的?”
黄少天赶忙去拉张佳乐的胳膊,青衫宽大,动作起来有些不顺。那白衣裙上沾了血迹,喻文州执意要洗一洗,就为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他不知道的是喻文州看到他这身男装打扮的时候,心底更惊奇了,“这人怎么如此眼熟?不像黄小姐的装扮,反而更有那份洒脱之气,这……难道黄小姐适合穿男装?”
“听叶修说,你无法跟喻文州交谈?”
“不过这也是自然的吧,毕竟他是个普通人,而你被封印了法力。”
“唉,是啊。整天都没人说话的感觉,你能明白吗?”黄少天皱着的眉都要揉成一团了。
“我自然明白。”张佳乐心里道。
“不如,我给你输点法力?”
“不行吧,我这个状态接受不了。”黄少天哀怨的看了那个穿得热烈的上仙一眼。
“天,你这是魂体啊?!我们这是多久没见了?怎么都发展成这样了?”张佳乐有点惊讶。一想到玉帝的一贯作风也就释然了。
“想想也是,我们确实好久没见了,我下来之前,你不都一直在忙呢嘛,怎么样?”
“啊……还行吧。”张佳乐支支吾吾,黄少天这才发现月光下的张佳乐脸上透着深深的疲态,在那身黑红两色的华丽衣袍的遮掩下,是他消瘦的身形。还没等他说点什么,张佳乐又开口了。
“我说少天,我还有一个办法。”
“咦?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黄少天被吸引了过去。
“梦,是梦啊。既然玉帝不让你们面对面交流,就托梦好了。整日相伴而无言,也好过不能相见吧。”张佳乐看着月亮,喃喃说道。
“送魂魄入梦,归阎王管吧?”黄少天有些犹豫,“玉帝不让任何人帮呢。
“不,我也可以啊,少天,现在我是青帝了,而且,我就是要帮你。”
“哈?那孙……”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张佳乐的手指点到他的额间,“试试吧。”
第二天喻文州醒来的时候,觉得有点头晕,想起了夜里的那个梦,一个不知身处何方的场景里,有个散发白衫的青年男子,向他走来,对着他笑得灿烂,露出小小的虎牙。他的话还挺多的,一直说个不停,好像遇到了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样。他仔细查看他受伤的手臂,
“文州疼不疼啊,疼不疼啊,都怪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文州,文州,你可得好好休息几天呀,好好养养嗓子,每天唱多辛苦。”
“文州,文州,好久没跟你说话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呢?”
“文州,文州,你真好,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呀……”
黄少天还没来得及兴奋多久,就发现没法继续说下去了,原来是喻文州醒了,醒之前说了句:
“你是谁?”
TBC
谢谢来看~
我想能用自己喜欢的表达方式,写自己喜欢的CP,真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事情。
不为热度写,但会为热度开心,因为这让我知道,你来看了,你说你喜欢。
每一篇文,都用心写了,如果恰好还能有一两个读者,愿意跟我一起走过,愿意跟我一起交流,这样的,就心满意足。
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