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桥,再会吧。

阮郎归(三)

2016黄少天生日贺

 据说写了就更出来可以激励我填坑……我还是收回最后一起放出来的最初想法吧,为了更好的填坑~

当然留言也能,红蓝也能,激励更好的填坑~谢谢大家~

                                                                                             (二)


新寒旧暖尚相兼

 

一夜西风,沧月城绿肥红瘦。

喻文州在练兵场旁边的小山丘上找到了执剑而立的黄少天。冰雨上淡蓝的流光还未散去,跟主人额头上那些亮晶晶的汗水一样,在晨曦中闪烁,闪进了喻文州的眼里。一天之计在于晨。

“是你?”黄少天闻声而动,

“也对,要是小卢那个小鬼,一定不会这么安静,看起来你的伤口没什么大问题了?景熙在这方面确实是把好手。”

黄少天语言轻快,看起来一早上起来心情很好,喻文州笑起来,

“瀚文被郑轩拉去练射箭了,听说我要来,让我给你带话,说‘我的剑影步又长进了,下次一定要跟黄少比一下。’”

“哈,这个小鬼。”

黄少天笑得开心,不知是喻文州模仿卢瀚文的语气特别的搞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喻文州从袖子里掏出一方素帕,递到黄少天面前。没有被接过,反而把脸向他侧了侧,这是黄少天的小习惯,从小养成的,喻文州就是从小跟在他后面负责后勤的那个。

“嗯?”

黄少天眨着眼睛看着他,意识到什么,退后几步,一把抢过帕子,往脸上胡乱地抹,

“啊,那个不好意思啊,我这下意识的,也没过脑子,不好意思……诶,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四处晃悠,暼到地上的一抹黄色,好像是刚刚抢帕子时候力气有点大从喻文州的身上掉下来的。

还没等到喻文州开口,黄少天就大爆手速手速捡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个转移话题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哎呀呀,我看看,香囊啊,也不香啊。”黄少天嗅了嗅,

“是哪个相好的送的,嗯?喻相?”

喻文州有些头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与肖时钦并称“荣耀双璧”的喻相又怎么会轻易哑口,

“少天说笑了,哪有什么相好,朋友所赠罢了。”

“哟哟哟,还不承认呢,没关系嘛,这绣工看起来很精致啊,这颜色像是宫里的东西,我来猜猜这会是谁送的呢?戴妍琦?郡主好像不是个会刺绣的主啊,第一美人的手艺?说书的说沐橙喜欢你种翩翩少年郎?还是说另有其人?我记得张佳乐那家伙很喜欢这种花啊。”黄少天摩挲着香囊上的白梅花笑得不怀好意。

“二皇子有次醉酒遗落在我府上的,便留了下来,其实它……”

“哦,这样啊,哈哈哈,你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黄少天把香囊塞到喻文州怀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诶?这不太对啊,其实它是用来给你装信的啊。我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你总是跑的太快了,少天。”喻文州无奈。

 

等到黄少天看到张佳乐的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白天里先是送走了蓝溪阁的那几位弟子,仔仔细细的问了他们喻文州遇刺的经过,又带部队去各处巡防,直到晚饭才回来。一进大营就发现大家都在乐呵呵的等着吃饭,

“咦,你们这是什么事这么高兴啊?晚上有什么好吃的?靠,什么味?牛肉?哪来的?你们干了什么啊?”

被黄少天一把拉过来的小兵有些怯怯的,

“黄……黄少,不是……是他,是……”

“谁啊谁啊谁啊,快说快说。”

“是喻先生。”

“喻先生?你们又给他取了新称呼啊?你可别骗我啊,喻先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去哪给你们弄这么多大家伙,总不能是抢了人家的耕牛吧?”

另一个小兵看黄少天疑惑,赶紧上前为兄弟说话:“报告将军,我们这不是耕牛,是野牛。”

“呦呵?长进了?上次不是还说它们都成精了死活逮不住吗?”

“那是我们这次有军师啊,军师可厉害了,是吧?”小兵回头看他同伴,

“对呀,黄少,喻先生的计策真绝了,我们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些家伙。嘿嘿。”

“这么厉害。”黄少天不置可否,一边往后勤的营帐走,一边嘀咕:“喻先生?军师?哼,军师也得是我的军师啊。”

黄少天进来的时候肉汤正好开锅,空气中弥漫着勾人的香气,红辣椒在咕嘟冒泡的汤水里翻滚,姜蒜葱椒,争先恐后地往鼻子里钻,黄少天使劲嗅了一下,看到喻文州朝他走来,

“喻……阿欠”一个喷嚏,惊天动地,全场静默三秒,然后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黄少,黄少,你就这样迎接大功臣嘛,哈哈哈。”

“笑什么笑,不准笑,宋晓,你,你再笑,好吃的没你的份。我去,这辣椒,够味啊。”喻文州赶紧拿出素帕给他擦擦,又着人端来一碗水,嘴角抿起来,忍着笑看着他。

“你笑什么笑,知不知道你这是对主将的大不敬啊,你你你是喻相也不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阿欠——”

“好好好,”喻文州接过空碗,又冲众人招招手,“大家可以开饭了。”

“喂,我也去。”

“少天别急,跟我来。”

“干嘛干嘛干嘛,我要吃饭诶,吃饭是大事啊,不是你的牛来源非法,要先跟我打个报告吧?”

喻文州将他拉到后厨,变戏法似的从柜子里端出一些酒菜,一大碗牛肉粉丝汤,没有红的耀眼的辣椒油,切好的熟牛肉,一叠桂花糖藕,一壶蓝溪阁特制的“醉西楼”。

黄少天有些讶异,走到几案前,看了一眼菜色又看了一眼平静看他的喻文州,他直起身子,带了几分严肃地望向他:“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辣?你哪来的这酒?你难道也是蓝溪阁的人?那你来蓝雨干什么?”

“少天的问题有些多啊,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正好有好酒好菜,可以慢慢说。”喻文州抬手斟了两杯酒,素白的酒盏,毫无修饰,已经是军中能找到的最好的酒器了。

这“醉西楼”最好用白玉杯来装,嫣红色的液体像是替人垂泪的红烛,又像是浅浅的胭脂,在白玉杯中显得更加妩媚多姿。

听说这酒是魏琛最先酿出来的,传言是一次与方师叔吵架后特地酿来赔罪的,曾被蹭吃蹭喝的叶某人说是“原来是有爱的味道。”被魏琛追着打了三天,边打还边说:“老子这酒集世间悲喜于一身,实乃人间大爱,有情人才能品得出,你懂得欣赏嘛你。”那叶某人回他:“我说好,百花缭乱也说好,怎么的,还不算会品的?那好,你也别追了,让我带点回去给沐秋,他要是说好,那我就服你。”

“啊?呸,我打你个骗酒还嘴贱的!你是一口就倒,张佳乐是当茶喝,你们能品出个鬼。我家老方说好,我家少天说好,我家文州说好,我家蓝溪阁众弟子说好,那就是好,哼,还要你评价。”

只是那时候大家都年轻,谁也不在意这些事,那时候喻黄二人尚小,哪里准他们真的喝酒,只是老魏也想不到,叶修也想不到,日后张佳乐与他真成了真正能体会到其中真昧的人。

黄少天拿起酒杯,淡红的液体溅到杯壁像一颗颗红色的珍珠,抿一口,入口微甜,转而酸,继而苦,咽下去以后有些辣辣的感觉,又留一丝甜味。上好的“醉西楼”,又是谁酿的?

喻文州从怀里掏出那个黄色的锦囊,黄少天微微皱眉,见他从中掏出一封信,张佳乐的亲笔。黄少天看得很快,眉头紧了又松,最后捞过酒壶狠狠灌了几杯,又捞过粉丝碗,开始吃了起来。好像是饿意终于汹涌的袭来,再不补充能量就要跟不上消耗。一边吃东西,黄少天一边唠叨:“也不知道乐乐想的什么,居然答应去力合,是不是傻啊,谁不知道力合那个大王子不是什么好东西,估计那个没露过面的小王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这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唉,你是京城来的你该知道吧?二皇子张佳乐身体抱恙。”

“明面上来看,京城的人是不知道的。”本该交代些什么的喻文州这下只是看着他吃东西,并偶尔答答话了。

“也对,他是不会轻易告诉别人的,自从孙哲平失踪以后,乐乐真是变了很多。”黄少天又夹了一筷粉丝,虽然看不到红红的辣椒油,但还是有些辣味,麻辣鲜香,让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我说喻文州,这不是你自己做的吧?我记得军里的厨子没这手艺啊。对了,你还没说你是不是蓝溪阁的人呢?”

“少天吃饭的时候还是少说点话,小心呛着了。”喻文州又给他端来一碗牛骨汤,“这是跟将士们一样的,一起大锅煮出来,只是少放了些辣椒,你……”话音未落,黄少天便咳起来,果然还是呛着了。无视了黄少天满眼“你个乌鸦嘴”的眼神,喻文州放下碗,轻轻地在他背上拍了起来。

“少天不再怀疑我了?”喻文州带着笑音。

“乐乐都让你送信了,我有什么不相信的。”黄少天心道。

“我确实是蓝溪阁的人,只是进的比较早,少天不认识也不奇怪。说起来,少天倒是可以叫一声师兄呢。”

“嗯?”黄少天不咳了,抬起脸,一脸似信非信的看着他。他知道自己有些记忆想不起来,也不敢贸然确定有没有接触过这个人,在脑子飞快的搜索了一遍,发现除了有些熟悉的模糊感觉,还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像是这个人从没有出现,一切熟悉感都是他的臆想。

“那你来蓝雨干什么?只是为了给乐乐送信?”黄少天觉得这汤真不错。

“劳军啊,顺便当当军师。”喻文州一脸理所当然。

“咳咳咳……”黄少天又被呛着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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